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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 你們在教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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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都從來覺得李家是有問題的,但是這些問題沒有爆出來,他就一直沒有多管,現在好了,一個個都不肯老實,一個接一個的來是吧,來的好,來著他就一並解決了。

“跪在外面?”李治問上一句,想知道人來了是不是都跪在外面?

“是!”來報的內侍那是看清楚情況了才來的,確實人都跪在外面,好幾個呢。

他們這些當下人的已經開口請他們起來進來了,有什麽話大可進來和李治慢慢的說,何必把事情鬧得這麽僵,這麽大呢,要是誰都下不來臺,最後吃虧的會是誰啊?

當皇帝的萬萬不會吃虧的,只能是他們這些有求於人而來的老王爺。

李治冷笑一聲,沖李初道:“初兒和我走一趟。”

武媚娘莫名,李治竟然想讓李初和他一起出去面對這些老王爺,一時間沒明白,李治完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李初不敢不聽親爹的話趕緊的下前扶著李治一起出去。

李治一邊走著一邊問起李初道:“李家的人都來求情,你說要不要聽他們的?”

“當然不要,李家是皇室,他們是王爺,吃著百姓的俸祿,還做出有損百姓的事,若是放過人,往後只會讓人笑話我們大唐沒有法紀,萬萬不能。”李初連想都沒有多想就否認了此事,堅定的不同意因為有人求情就要把人放過的。

“他們要是敢求情,我就給他們說說昨天我進門看到的都是什麽樣的場面,一群半大的少年郎,那原本可能是我們大唐的未來,可是因為權勢不如人,十幾個人都由著一個大唐的王爺來欺辱,他們挺有臉來求情啊?”李初提起昨天的事,李治的臉一僵。

李初並不知道李治的臉色一變是為何,李治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要說說。

“初兒,昨日所見之事,你不可再同任何人提起了。”李治最後只能這般地叮囑李初,李初沒有完全明白李治的意思。

不過她還是反駁地道:“老王爺們來為難父親,我得護著父親,不能讓他們以為父親是隨便定人生死的,父親要殺的人,都是犯下大唐律法,而且有悖天理之事,人人得以誅之,父親要誅其人,因其當誅。”

說得這般坦蕩,而且還是一心想維護李治,李治反思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想得太壞了?李初還是個孩子,那些事李初完全不懂的好吧。

李治頭痛了。他就算知道李初是不懂,可那些事情李初看到並不好,在他的面前李初怎麽說都可以,到了外面說給外人聽了,一個個都以為李初是個怎麽樣放浪形骸的人,對李初來說並不是好事。

“初兒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有些事,初兒尚小不懂,總之父親讓你不要和任何人提昨天你看到的事,你便不要提,記下了?”李治不好跟李初解釋這些事,只好要求李初一定把話記住,往後不能和別的人提起。

李初不懂,不懂就得問啊,往群裏冒個泡:“太後們,我這父親是怎麽了,我怎麽弄不明白?”

宣太後聽著問:“昨天看見的事你沒有任何的感覺?更沒有任何的想法?”

李初搖頭:“能有什麽想法,一個老男人和一群少年在一起怎麽回事,不過都是斷袖之癖之類的。”

宣太後再問:“你都明白這個道理了,還不知道你家父親大人要和你說的是什麽話嗎?”

就算剛剛還是不明白,現在必須也得明白了,無奈地一嘆:“當父親真是不容易。”

呂太後:“你以為當母親就容易,等著看好了,你這爹不好宣之於口的話一定會讓你母親和你說的,我們就等著看看武後怎麽為你啟蒙。”

啟蒙二字用在這種事情上總些奇怪。不過李初還是感謝:“好,我明白了,太後們辛苦了,你們繼續,我還是應付我的父親大人去吧。”

已經明白李治一番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李初朝李治點頭頭答應道:“好!”

說話這一會兒的功夫,父女已經走到殿外,看到三個胡子白發的老頭跪在殿外,不知是不是養尊處優好些年了,跪著不甚自然,或許也是因為年紀大了,年紀一大的人嘛,體力不行,難免就會撐不住,坐下去了一時就起不來了。

李初不厚道的想著,還是隨李治往他們走近。

“皇上!”見到李治倒是都記得見上一回禮,李治道:“諸位伯父此來何意?”

受了禮也沒讓他們起來,就算這是長輩又如何,他更是君,大唐的君王,作為一個君王,凡事當思為國為民,一家之事,哪怕就是想為家,也得想想清楚家與國是否有沖突,若有沖突也要取舍。

不用說,李治一向懂得怎麽樣的取舍,從來不用別人提醒他。

自左而來略瘦一些的老人連忙地開口道:“皇上,皇上,永王也是你的伯父,無論他犯的什麽錯,那都不能把人關進大牢啊!”

聽聽這話說的,不管犯的什麽錯都不能把人關進大牢,不把人關進大牢那是要關到哪兒去?

李治聽著倒是沒有一下子否認,附和地點頭道:“朕聽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你認為不把人關進大牢是要弄到哪裏去?”

這垂詢的樣子,李初等著呢,她可不認為李治打算由外人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因此不發一言地等著下文,看吧,下文這不就來了,來這裏的人就是想勸李治嗎?

他們想勸,李治是他們想勸就能勸得的人?

想想長孫無忌,那是何等的人物,更是扶著李治登上皇位的人,嫡親舅舅,比起他們這些人來誰更親近一些?

要是讓李治來回答的話定是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是我家舅舅。

但是為了收回大權,李治是怎麽做事的,他不曾手下留情,該殺人該拿人的時候,就是親舅舅他都不曾放過。

這麽多年大權在握的李治,還能比以前更好說話,由著人拿著親情不顧國法,損及大唐的江山?

被李治反問著似乎還會聽他們意思的樣子,立刻讓他們來精神了,沖著李治大聲地道:“皇上,我們這些伯父是這樣想的,我們李家的人,天下都是李家的,我們不管做什麽,那都不算過份,旁人也就罷了,斷沒有自己人打自己臉的意思是吧?”

李初嗤之以鼻,真是為他們的腦子默哀了!

餘光看向李治,李治的眉眼盡是冷意,偏偏面上的笑容不減,乍然一看好像還在笑著鼓勵你繼續說下去,把你的想法盡都說出來,我都聽著。

李初抖了抖了,別人不知道李治對這件事的憤怒,李初適才親耳聽到李治說過要如何處置的人再清楚不過。

“皇上,做錯事是要罰,那也得看是要怎麽罰的,總是我們李家的人,捉我們李家的人不和皇上說一聲說不過去,聽說是一個小娘子把人擒住的,這樣的小娘子多管皇家的閑事,萬萬不能放過她。”自左而來的第二個人有些黑胖,臉色黑得像炭一樣,說出口的話,怎麽聽著都讓人不高興呢。

李初擰緊眉頭不悅想著,她可就是捉了永王的人,不樂意她把人捉了,還跑到她爹面前告狀要處置她,好過份!

“依你們所見,那位捉人的小娘子應該如何的處置?”李治繼續地問,李初只管安心地聽著,她的親爹還會坑她不成?

借著她坑人她倒是相信。當然還是興奮的,借著她坑別人是絕對的有可能的,李初期待著。

“皇上,我們李家的人自然得由我們李家的人來處理,一個不知名的小娘子太可氣了,定不能輕饒了。”竟然還想處置李初來著,李初在想一件事。

武媚娘把她昨天做的事已經宣揚出去了,這些人沒聽說?還是認為那都是假的?

開口閉口的想處置一個小娘子,一個普通的小娘子能認出堂堂的王爺來?

李治越想越為眼前的這些人著急,一個個的腦子不知道想什麽。

李治冷笑地開了口,“諸位伯父的意思朕都聽明白了,你們認為永王做的事沒什麽問題,不僅沒有問題,拿下他,把他送到朕面前的人你們還想讓朕處置了。朕是不打算處置的,初兒,昨天是你拿下的永王,問問你的堂祖父們想怎麽處置你。”

喚著李初站出去,有什麽話都跟李初說吧,他當父親的在旁邊聽著,只要他們說出來的處置他同意了,就可以讓李初受罰。

李初配合無比地站出來,朝著三位跪著的人作一揖,“諸位堂祖父,李初受教。”

本來告狀想要李治處置人說的理由是什麽來著?啊,李家的事李家自己處置,不想讓別的人插手。

可是李初可是李治的女兒,親生的,這不是李家的人?

說出由李家人自己來處理李家事的兩個人一時間都呆著了,不知如何是好。

李初擡起頭道:“李初是大唐的公主,受惠於百姓,原想為大唐,為父親排憂解難,不料竟然壞了祖父們的好事,著實是李初之過,祖父若想處置李初只管開口,李初絕無怨言。下回要是不小心碰到諸位祖父,諸位放心,我還會像對待永王一樣的對待你們,不假他人之手,直接送到父親的手裏。”

……沒想好要不要開口的諸王再聽到李初的話,一時僵住了,半響後還是那黑胖的老人指著李初道:“你是認為你沒錯?”

李初挑起眉頭問道:“諸位祖父若有指責李初聽著,請諸位指點李初錯在何處。是不把大唐的律法放在眼裏,還是沒有仗著自己出身李氏,作為皇帝的女兒,大唐的公主欺壓於人?”

“又或者倚老賣老,一來就跪下求情?啊,這不能說是求情啊,應該說是施壓才對。孝行天下,貴為長輩的人一來二話不對地跪下了,皇帝是晚輩,你們還不是一個人來的,三個加起來都快三百歲了,多難得的長輩,皇帝不敬,誰人會敬你們?”

明嘲暗諷,說著自己實則已經不知道說到誰的頭上。不傻的人聽著氣得一個個指著李初道:“放肆!”

“好了!”當著李治的面想教訓李初?這是當李治不存在的嗎?

李治一出聲,到李治的面前擺架子,想當著李治的面教訓李初的人,隨著李治一喝,盡都看向李治。

李治看了半天的戲,似乎覺得已經足夠了,因此朝他們正式的開口道:“大唐的天下,李家的天下,更是朕的天下。身為李氏宗親,不能幫著朕打理天下也就罷了,朕給的,天下百姓給李氏宗親的一切,你們都不思回報,還想亂朕的天下,幫著外人對付朕?”

“你們認為朕處置對朕不利,對大唐不利的人還處置錯了?若是不想再留在李氏,不想成為李氏的宗親,自可以離開李氏,朕絕不強留。”

還以為李治要求著他們這些人留下,李家沒了他們就沒辦法活下去不成?

笑話,連大唐天下為何能夠立足,有什麽資格得天下都分不清楚,還想到他的面前給李初臉子看,把對大唐有利的人除掉?

沒想到李治話說得如此不留情面,一個個都心急如焚,想和李治細細論論。

李治道:“諸位雖是長輩,是伯父,可是父親在時亦曾說過,君為舟,民為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朕永不敢忘,你們是想跟朕說,朕不應該聽父親的,就應該聽你們的?”

借他們十個膽子他們都不敢說李世民這位太宗的錯,大家是兄弟不假,李世民在的時候他們全是縮著脖子做人,不就是因為李世民比起李治來更加的強勢,但凡是李世民做下決定的人和事,他們都不敢多言。

原以為李治年少的時候是個溫和的人,長大以後會是一樣的溫和,眼下所見只怕是他們看錯了。

李治就算溫和,成為帝王多年,這些年更是大權在握,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像以前一樣的溫和,就算是溫和也不過是扮豬吃老虎而已。

“臣不敢!”這個時候連聲道著不敢。

李治向他們走近道:“臣,是啊,你們記住你們就朕的長輩,但你們更是臣,臣子。作為臣子就要記住臣子的本份,大唐的律法不是擺設,無論是什麽人犯了大唐的律法都要受過,包括你們。”

“李氏宗親,管不住自己,讓天下百姓供養之餘,更做著有損百姓的事,你們有何顏面到朕的面前說出求情的話?”

一個人的顏面不是別人給的,更是自己掙的,李治只是想讓他們明白這個道理。

宣太後:“這麽一個皇帝分得輕重,還懂制衡,你們說說看,後世對他是怎麽樣的評價?”

蕭太後:“唐高宗是不錯的皇帝,可惜親爹和皇後都比他太有名了,又因為後世有人故意抹黑武則天,生生把高宗一個執棋的人寫成一個棋子。”

孝莊太後:“任人怎麽寫,但凡真正讀史的人都明白唐高宗是位真正的帝王,可惜生下的兒子沒一個幹得過武則天。”

幹不過的下場只能是把天下供手相讓於武媚娘,天下改姓,好在最後還是回到李氏的手裏。

看了一眼群裏的信息,李初更樂意回到現實看李治如何手撕宗親,當然了,李初認為這些人的戰力太渣,壓根沒辦法讓李治有危機感。

李治教訓人一通,覺得差不多了,揮手道:“好了,下去吧。”

作為求情的人其實還好了,總算把求情的話盡說出來了,李治是個蔫壞的主兒,讓人盡把自己想說的說出了,然後再一個個的反駁,讓他們一下子再也沒辦法打親情牌。

丟下話讓他們下去,有人想往前開口,李治先一步的警告道:“若是諸位伯父不想離開,可以繼續跪下去,朕不介意等諸位撐不住再讓人扶你們退下去。朕以為只有一個人不足以震懾李氏宗氏,你們想來當出頭的雞,正好!”

出頭的雞,李初差點沒忍住地笑場,好在反應過來迅速的忍住了。她不可以失禮的笑出來的。

李治似乎發現李初差點要笑場,拍了一記李初的手背,提醒著李初不可以失禮。

李初明白的,這不是笑著都忍著不敢笑出來嗎?

李治的目光落向前方,似乎在等著三位老伯父的答案,他們想好沒有,要不要當這出頭的雞呢?

“皇上,臣等告退!”這個時候連想都不用多想,三人異口同聲地出聲表示自己要退下去,保證不會在這個時候給人添麻煩!

李治頗是遺憾地道:“那朕就不送諸位伯父了。”

話是那麽的說,人更是連動都不動,語氣那麽濃烈的遺憾聽起來讓李初真是要忍不住笑了,三位老王爺的臉色同樣不好,可以看得出來人家一點都不想成為被殺的雞。

雞嘛,李治一點都不嫌少,越多他會越高興,偏偏作為正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只想跑人。

“皇上不用送,不用送!”讓李治送,誰知道又有誰敢保證李治不會再有別的準備等著他們,他們可是一點都不想被李治捉到把柄或是李治一時下了狠心要連同他們一起處置,只為了殺雞儆猴。

人來得威風,不可一世,走得灰溜溜,絕口不敢提求情的事。

本來嘛,人就是這樣的,欺軟怕硬,李治的地位在他們之上,他們想拿長輩的身份壓人,在帝王的位置上,什麽長輩都是假的,君為最重,他們就算是長輩卻也更是臣子。

作為臣子的就要守大唐的律法,在他們做錯事的前提下,敢到李治的面前擺長輩的架子,這是想笑死人吧?

人走了,李治沖李初道:“李家的人,如這些宗親,願意為大唐出力盡心的人可以留他們幾分薄面,若是不願意的就讓他們老實呆著,否則你可以隨意的處置他們。”

額,怎麽聽著此話有些不對勁呢,李初擡起頭問道:“父親這句話應該是對哥哥說的吧。”

作為太子,那是未來的皇帝,當皇帝的人要如何對付宗族是他要學的事,李初就是個公主,作為公主不需要學這些。

“你也一樣記住,將來這天下是大唐的天下,是你兄長的,他要是被人欺負了你不幫著他?有些話他要是不記得,或是一時間記不起來,你就得提醒他,兄妹之間都是你幫我,我幫你的。”李治和李初解釋他並沒有教錯人,他就是說給李初聽的,希望李初可以記住,記牢了。

將來的事,將來會怎麽樣不能確定,他會教李弘,可是李弘能不能記住,能不能做好是另一回事。

李初的應對看得出來她是懂得李治用意何在,將來一定能學會,更會做好,李治便順勢讓李初做好。

“你是大唐的公主,是朕的掌上明珠,旁的人不是你嫡親的兄弟姐妹,不必理會他們。大唐天下沒有人比你更有資格仗勢欺人,你記住了!”李治覺得不夠,繼續教著李初仗勢欺人。

李初搖著頭道:“不成不成,看看剛剛的幾人,他們就是太仗勢欺人了,想到自己變得和他們一樣,面目可憎。”

李治微微一頓,似乎沒想到李初竟然會是這樣的想法,倒是認同地點頭道:“所言甚是。”

父女對視一笑,李治道:“好了,外面還有很多人等著你去安頓,朕會讓人配合你,你知道怎麽做?”

“父親,有錢嗎?賭坊裏查出來多少錢?”李初才進賭坊的時候就打著打劫賭坊的錢以濟貧的想法,把人送回去,這可需要不少的錢。

“像他們這些人販賣人口會不會有什麽賬本,眼下我們救出來的人是一回事,或許還有別的人等著我們去救。拿下的人還得再審,看看有沒有遺漏的。”李初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的丟出來。

李治望著李初許久道:“這件事朕既然已經交給你去辦,你可以隨意去辦,這塊令牌拿著。”

李治說著話已經從腰中拿出一塊刻著如朕親臨的金牌給了李初,“這一塊令牌比起你母親的來還要有用得多,有它在不管是哪部的官員,天下兵馬都由你調遣。”

話音落下李初接過正在仔細看令牌的手不禁地抖了!

“父親,這塊令牌是不是太貴重了?”問著李治,李初的心更是在狂跳,權力越大的令牌代表的責任更重。

李治不以為然地道:“你母親給你的令牌你怎麽不說太貴重,不敢要。”

李初如實作答道:“不如父親的這一塊,都可以調動天下的兵馬了。”

李治道:“你是大唐的福星,給你再大的權力都夠。此次發生的事能看出清楚你是一個什麽樣的性子,能把百姓放在心上,記得你作為公主的責任,朕便給你權力,往後且幫朕多聽多看。至於這塊令牌的事,不必和你母親提起,記下了?”

東西給李初,李治卻不想讓李初告訴別人,畢竟這樣的一塊令牌非同一般,何其重要的東西要是被人知道了,未必不會有人起什麽歪心思。

李初想來想去還是把令牌塞還給李治了,“父親還是拿著吧,你說得我都害怕了,我還是不要了!”

要是一般人聽到這樣厲害的令牌不定得怎麽高興,怎麽想著要占為己用,再也不撒手了。

李治想不到李初竟然因為他說的不可以告訴武媚娘就不想收下了。

微怔後看向李初,李初沖李治道:“反正我用得上這塊令牌的機會不多,有母親的令牌足以,父親這個太貴重了,我還是不要了吧!”

慫慫地認著,李治……

第一次碰到嫌權力太大的人,偏偏就是這樣,李治放到李初的手裏,“拿著!”

李初覺得這塊令牌十分的燙手,因此目光看向李治,同時問著群裏的太後們:“我要不要收啊?”

孝莊太後:“這件事你自己想,我們現在不能回答你,回答了只會亂了你的心神,還會對你不利。”

得,這還是孝莊太後第一次不願意回答問題,而是讓李初自己做決定。

李初做決定的話,李初就是不想收下,太貴重了,而且有太多的秘密,李初不是一個喜歡藏著秘密的人,所謂的秘密都是間隙的開始。

想來李弘的手裏都沒有這塊令牌,她倒是先有了,還不讓告訴武媚娘,李初的身邊有多少武媚娘的人,要藏著這麽顯眼的令牌,怎麽藏?

不不不,令牌再代表著多少的權力,必須慎重,她算了,寧可不要也不想讓自己置於一個將來不知要怎麽樣的位置。

“父親,我不想收下。你和母親在我這裏都是不應該有秘密的,你讓我瞞著母親,我以後都不知道怎麽面對母親。”心裏是怎麽想的,李初便怎麽說出來。

接著還得重點提上一句,“母親從來沒有讓我瞞著父親什麽,我不明白為什麽父親要讓我瞞著母親。一塊令牌要是帶來那麽多的秘密,讓我自己變得格外不同,我寧願不要的。”

理由一說出來,刷上一波武媚娘的好感,讓李治知道武媚娘從來沒有說過要她瞞著李治什麽,順便也證明一下自己和李治或是武媚娘之間沒有秘密的,沒有秘密才是關系能保持不變根本原因。

李初再一次把令牌給李治塞了回去,“父親,我不要成為家裏特別的一個人,明明我們是一家人,都是一樣的人,為什麽要突然變得特別了呢?”

不願意特別,不想特別,因為這種特別沒有任何的意義,反而只有無盡的壞處。

比起李初在意的東西來,這種特別帶來的壞處是李初不願意交換的。

李治怕是沒想到自己的令牌竟然有一天會被李初嫌棄成,可是李初的話更讓他安心。

沒有秘密的女兒,對待他和武媚娘是一樣的態度,真真假假,李治分得出來。

況且李初從小是他看著長大的,和李弘一起由他教導,會和他談各種各樣的事,也是由他來啟蒙講史的人,李初的心思不多,單純而直接,想要的,不想要的,她從來都直接說出來的,不會因為任何人而輕易的改變,包括他這個父親。

李治笑了,“說來說去都是因為那句別讓你母親知道?”

李初糾正道:“不讓母親知道就是不讓哥哥知道,還有賢兒他們。那就成了我和父親的秘密,這種秘密,不要也罷。”

是的,李初說得分明,這種的秘密她不想要,現在不想要,以後同樣不想要巴不得李治把令牌收回去呢!

李治相當的無奈,目光看向李初,“最後給你一個機會,這個令牌你果真的不要?”

李初十分的肯定點頭道:“是,不要!”

好吧,李治還是第一次想送一塊令牌卻送不出去的,果斷地收回袖中,李初完全沒有一點遺憾!並不認為失去這樣的一塊令牌會是李初的損失。

李治哪怕一直眼力不好,離得那般的近,他又是仔細的盯著李初看的,看得一清二楚,再是明白不過這樣的李初是真心實意的覺得這樣的一塊令牌遠不如他們一家子的開心快樂更重要。

“今日不必你上課,外面的事讓德寶給你坐鎮,隨你安排的把事情盡都處理妥當。”李治不再提令牌的事了,或是想好了,這件事還是放一放吧,沒準放一放,以後總會找到更合適的機會。

李初想了想自己身邊的人,不管是哪一個外面的人認識他們的都太少,不像德寶,往那兒一站,朝中的重臣幾乎都認識他,德寶說一句話,遠比旁人費盡口舌更容易。

“對了,弘兒隨你一道去。”李治想起來還有一件極是重要的事沒和李初說,現在補上一句也不晚。

讓李弘跟著一起去,李初完全沒有問題,頷首地道:“好!”

李治瞥過李初一眼,連問都沒問李治為何安排李弘一道去,要麽就是已經明白李治的用意何在,要麽就是不在意。

或許對於李初來說,兩者都是,既是猜出來了,也是因為不曾在意,李初更喜歡和李弘一起把這件事辦好的吧。

“太子呢?”李治沒有再去細想李初的心思,問起一旁的人,想知道李弘在哪兒了?

李初看著不遠處那身著白色常服小步行來的李弘道:“太子哥哥來了。”

李弘聽到李初的聲音,朝著李初笑了笑,李初沖李弘揮揮手,李治只能看到隱隱幾個身影走來,臉都看不真實,等到人走近了,這才看清李弘的臉。

“父親,初兒。”李弘和李治見禮,順便和李初打招呼,李初喚一聲哥哥。

李弘沖她笑了笑,李治開門見山地道:“弘兒,你和初兒一道出宮處理昨天發現的販賣人口的案子,兩個人相互學著點,朕會派人幫你們。”

一來就說明要讓李弘去辦的事,李弘恭順地作一揖道:“是。”

昨天就聽說李初出宮才幾天就鬧出這麽大的案子來了,李弘好奇極了李初是怎麽發現這些事的。

因為李初昨天累了一天,晚上回來就是想見李初都被武媚娘攔下。

李弘忍啊忍的忍到今早,不想李初連課都不來上,還是武媚娘派人去傳的話,道是李初有別的事要辦,今日的課不來了。

幾個小的甚惋惜了,他們最是想聽聽李初到底是怎麽把事情辦好的,一氣捉了好多的惡人,還救了不少的人,讓他們太震驚了!

李弘同樣好奇,只是作為兄長不好表現得太明顯,他得端著,一直的端著。

但是內心的好奇一點不比弟弟妹妹們少,等到李治身邊的人來傳他來見,聽到李治的吩咐,李弘眼睛都是發亮的,他可以親耳聽到李初是怎麽把這件事做成的,還可以和李初一起處理此事,多好啊,他也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和大唐的百姓走近,知道他們的生活是什麽樣的。

李初高興地道:“父親要是沒有其他的吩咐,我們可走了!”

看李弘高興期待的樣子,李初知道李弘多了去的問題想問她,不好當著李治的面前問,等他們一出去,李弘一定會馬不停蹄的問個不停。

李治揮手道:“去吧,弘兒,多聽多看,有什麽問題不用當著別人的面問,可以等回來之後再問我或是你母親。”

果然啊,當皇帝的人都不會無緣無故做一件事,李治讓李弘跟著李初一起去,就是想讓李弘多學著點。

李初睜大眼睛看向李治,李治想了想補充道:“若是果真忍不住的,你可以讓初兒問!”

李初要的是這句話嗎?

分明不是的,可是李治只當作沒有看懂李初的眼神,完全就是想讓李初出頭幫李弘頂著的意思,李弘一下子明白李治的用意了,連忙地應下道:“父親我明白的。”

幽怨地看向李弘,李弘道:“作為女郎,有很多事你不懂都是可以問的,沒有人會笑話你,可是會有人笑話我,大唐的太子,不好讓人笑話太多。”

這樣的原因,李治輕笑出來,“不錯,公主無知不會有人在意,太子不可無知。弘兒能問的人不多,作為一個太子,怎麽樣可以做好一個太子,更不是旁人可以為你解答的,除了朕。”

都是太子過來的人,李治能回答李弘各種各樣的問題,別人就沒有這個本事了!

李初不想說話了,公主都是用來當擋箭牌的人嗎?

吐槽是沒有用的,李治和李弘都想好拿她來當擋箭牌了,她想跑都跑不掉,還是出宮吧,想想賭坊裏的錢,肯定查封不少。

出宮到了賭坊看到那堆滿一間屋子的錢時,宣太後問:“你借的巨款,要不要考慮從賭坊裏拿點還上呢?”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留言你們竟然還想加更?

不是不可以的,小雷雷砸啊,營養液來啊!

一章最少九千字的我,可肥的一章了!

這樣吧,我們定個標準。

六百營液加更一章,三十個小雷雷加更一章,驕傲的告訴你們,我有五萬存稿!

不過,改文不易,可能一下子沒辦法供應上,但是你們只要滿足標準,我會把達標的都更上!

想加更的小天使們,營養液和小雷雷盡情的砸向元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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